有人说,驴一生胸无大志,终日溺于拉磨,不离咫尺之地,穷其一生,故称为“蠢驴”;马则志存高远,但得时机便纵踏清秋,以及千里之外,方誉为“骏马”。
我则不以为然。试想,若非人将驴终日锁定于磨道,驴何以整天固守于磨盘?人加之于驴如此奴性和苦役,却抱怨驴不成器。相比之下,马幸万倍。马体长而善奔,出蹄快,草料上乘,不驱千里,养之何用?人因马能日行千里路,亦求驴也夜行八百程,据马之长而类驴之短,如此,何异于孩童与壮汉搏击。如此公平乎?
另有人称,驴马同属,驴本有马之天资,但因慵懒,故无多大出息。马则不然,不仗势,不气馁,终因自身努力,以期实现自我。
余闻此言,不禁为驴叫屈。首先,驴马禀性迥异,驴温而马烈,温者就近而烈者及远,此天之道也。其次,马强势而驴弱势,人纵宠马而羁绊驴,抑扬相异,二者不可同日而语也。驴固然慵懒,马天生放纵,但凡世间之物,有长必有短,不可不谨辩驴马之别。
故,遗害驴者,人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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